李子柒又分享了她的一個美食視頻,繼“棉花的一生”“蓼藍的一生”之后,這次叫“大蒜的一生”。起標題顯然讓李子柒非常頭大,好像她覺得除了“一生”之外再沒什么好的題目可用了。
如果讓悅華為這期想個標題的話——嗯——還是叫“大蒜的一生”吧,因為大蒜確實一生為人民服務,從新生的蒜苗,到躥出的蒜苔,再到地下悄悄豐滿的蒜頭,大蒜一生都在被吃……
李子柒的“蒜美食”,大致看了下,有這幾種:蒜苗回鍋肉,蒜苔臘肉,烤蒜頭,糖蒜,蒜泥白肉,蒜瓣紅燒肉,蒜腌雞爪等。
畫面拍得太美,特別是紅燒肉,醬紅的肉塊,白生生的蒜球,伴著滋滋的聲音,讓人不忍直視,垂涎三尺……
據悅華所知,四川那塊并非大蒜的主產區,主產區應該是山東。在悅華的老家,普遍種蒜。種植時間和冬小麥大致相同,現在這個時候,新蒜苔大概快上市了。
因為是蒜的主產區,所以吃蒜的方式更多。
最粗放的吃法是吃生蒜瓣。山東人家里的餐桌上永遠都有幾頭蒜,吃餃子時調味,吃肉時解膩,有時啃饅頭沒有了“就食”(配菜),順手剝幾個蒜瓣就放嘴里“咯嘍咯嘍”起來。
有口氣?不怕,吃完捏一撮茶葉嚼一嚼就沒了。
當然晚上的燒烤攤也不缺此君。除去蒜瓣五花肉是串在串上的,算錢外,你給師傅要幾頭吃是免費的。要么生食,要么用羊肉串釬子串上兩串,烤巴烤巴,哥幾個就分吃了。
蒜價不穩,攤到“蒜你狠”的時候,吃燒烤時缺了蒜,大家就忍不住罵幾句。
調涼菜,蒜泥是必不可少的,山東人認為,拌黃瓜、藕、牛肉、豬肝、涼皮、綠豆芽、水芹等等缺了蒜泥那簡直是缺了靈魂。
蒸菜——蒸槐花、面條棵、榆錢、米蒿——之后也要用它調味。
還有蒜苔,它的吃法也多。蒜苔本來屬于“時鮮”、“稀罕菜”,春夏收獲,不耐久儲,所以早些年家里來個客來個人,一道蒜苔肉絲能撐起一桌子菜的檔次和主人的面子。現今不同了,因為有了冷庫,可以大量存儲,蒜苔成了“四季菜”。
不過,在蒜農那里,沒有冷庫,蒜苔也可以存很長一段時間,一種辦法是腌,一種辦法是焯。
腌蒜苔在李子柒的視頻里似乎也有——眼見她把一把蒜苔放進瓷壇子里去了,但怎么腌的不清楚,大概是把那過程剪掉了。
在我們家蒜苔要先切成段,放鹽生腌。高手腌制的蒜苔,即使長時間存放,也是翠生生地綠。不過,它的表面由于縮水,變得皺皺的。
冬日,在普通人家,腌蒜苔炒雞蛋是好菜,蒜苔的綠與雞蛋的黃讓人賞心悅目。
關于這個菜,還有個故事。
說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有個南方干部下放到北方,一個生產隊的炊事員和他打了個賭,賭他手上的一瓶好酒。賭是這么打的:炊事員說,他做的蒜苔炒雞蛋,能讓蒜苔根根帶著雞蛋。
干部一想,蒜苔那么光滑,炒好后不可能根根都沾著雞蛋啊,賭就賭吧!結果菜一出來,他傻眼了……
喝著他的酒,這個廚子才告訴他,他用的是那種皺巴巴的腌蒜苔!
還有一種存儲法是把蒜苔焯水后自然風干。風干的蒜苔失去了綠的本色,和干豆角差不多。燉肉的時候切上一把,有著干豆角的口感,又多了幾分溫文爾雅的蒜的辛,也是一種獨特的風味。
講到這,蒜的吃法還沒講完呢。比如蒜苗,北方在新年前后喜歡往淺水盆中擱些蒜發蒜苗,這樣一可以為居室添抹瑩瑩的綠,二可以隨時拿剪刀剪下來炒個雞蛋。水培的蒜苗和韭菜一樣,剪一茬生一茬,可以吃好多次。
如果讓蒜苗蔽光生長,長出來的是嫩黃色的蒜黃,十分鮮嫩,辛味柔和,和雞蛋或肉絲同炒,妙不可言。
要是李子柒視頻里再水培個蒜苗或蒜黃,可能效果會更好些吧。
最后再啰嗦幾句,大蒜,這印象中的土老帽,近幾年逐漸變得高大上起來。
大蒜經烘焙研磨而成的蒜粉,出口日韓,是“刺身”的絕配。
一種獨頭蒜通過復雜工藝搖身一變,成了一種“高級”營養品——黑大蒜。
而黑大蒜再加工,就有了風味獨特的黑大蒜醋。
這些也可以放進大蒜的N種吃法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