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有一群日夜飛翔的鳥

（外一章）

冉小平

每座城市里，都有一群日夜飛翔的鳥。

因為有了這群鳥，城市的天空便有了像春天一般的顏色和生機；因為有了這群鳥，城市便可以生長出更動聽更迷人的故事。

不同的是，他們是一群留鳥，即使再寒冷的冬天，也不會遷徙。因為，城市里有他們辛辛苦苦筑下的巢，城市里有他們奮斗的夢想。城市里，還有他們魂牽夢縈的鄉愁。

這群鳥，終日在城市的上空不知疲倦地飛啊飛，飛啊飛，與晨曦一起出發，與月光一同回家。天空雖然沒有痕跡，但鳥們已經飛過。只要看準了方向，他們就會一直朝前飛。飛過大街，穿越小巷，掠過河流，盤旋樹梢，最后鯤鵬展翅，直沖云霄！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既然成為一只鳥，就要振動翅膀；既然搏擊長空，又何懼雨雪風霜？飛吧，飛吧，勇敢地朝前飛吧！地平線的盡頭，迎接他們的一定是冉冉升起、紅彤彤的朝陽！

其實，我們都是一群在城市里日夜飛翔的鳥。

不為世俗所累，不為前路迷茫。因為，我們是一群有夢想的鳥。

留守老人的村莊

冬日里一個蜷縮在墻根的留守老人，兀自瞇著雙眼，默默地回首過往……冬日里的村莊，寂寥落寞；冬日里的村莊，真的老了。

院壩前的小路，瘦削而孤獨。雞鳴或者犬吠，變得稀疏和慵懶。只有偶爾路過的一陣寒風，還在固執地敲敲這一戶的門，推推那一家的窗。見沒人愿意理會，它很不高興地噘著嘴，嗚嗚地嘟噥了幾下，然后就不聲不響地遠去……

裂著一道道縫兒的殘垣，爬滿枯藤。沒有采摘完的瓜果，在季節反反復復一遍又一遍地催促下，從藤上跌落，最終成了雞們、鳥們的美食。

最安詳的，還是那方年久的石磨。“一塊田，圓溜溜；里頭種，外邊收。”時過境遷，歲月凝結成記憶，時間沉淀為感傷。出謎的老人早已白發蒼蒼，可誰知道當年繞膝猜謎的孩童們如今又身在何方？

只不過，離開或許是為了更華麗的回歸，保留就是為了更永久的珍藏。只要時間還在流淌，枯枝也會在春天綻放。

（作者單位：石柱縣文化旅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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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羅雨欣

責編：陳泰湧

審核：王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