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域高原上,有數不盡的雪山。在藏區,雪山有著特殊的象征和意義,它們被人們奉為神靈的化身和居所。有八座雪山,是人們公認的神山。
這些神山分布在西藏、青海、四川和云南,有岡仁波齊、梅里雪山、尕朵覺沃和阿尼瑪卿山這樣被人們熟知的四大神山,也有雅拉香波這樣幾乎沒聽說過的神山。和普通的雪山相比,這些神山要么造型奇特,獨立于自然界中;要么有著說不完的故事和傳說,至今無人登頂。
說到神山,人們最先想到的一定是岡仁波齊。岡仁波齊的領地是阿里,它是被世界公認的神山,是眾多宗教信徒朝拜的圣地。印度教、耆那教、藏傳佛教和苯教,都認為它是世界的中心,也是神靈的居所。
在岡底斯山脈西段,海拔6656米的岡仁波齊,屹立與高原之上,與四周低矮的山體相比,岡仁波齊顯得格外突出,辨識度極高。平滑的線條,形狀規整,像是一座天然孕育的金字塔,矗立在雪域之上。終年不化的積雪平滑圓潤,與其他尖銳的雪山相比,規整平滑,似乎被精心雕琢過。
在古印度神話中,須彌山是世界的中心,在須彌山的四周有四條河流流向四方。岡仁波齊和其周圍的四條河流正好對應了須彌山的傳說。在南亞的諸多教派里,岡仁波齊被奉為世界中心,合乎情理。
在岡仁波齊的周圍分別發源了四條河流,獅泉河、象泉河、孔雀河、馬泉河,這四條河流都由具有神話特色的動物命名。獅泉河流向巴基斯坦,是印度河的源頭;象泉河作印度河的為支流最終也匯入印度河;孔雀河的下游匯入印度的恒河;馬泉河是雅魯藏布江的源頭。四條河河流流向南亞,在下游的河谷平原,孕育了眾多文明,誕生了諸多教派。
第二座神山,是梅里雪山,位于香格里拉所在的云南迪慶州。這里是觀看日照金山最熱門的地方,傳說在日出時分,看到日照金山,接下來的一年都會幸運。13座尖銳的雪峰并排矗立,被人們稱作太子十三峰。平均海拔6000米以上,到達谷底瀾滄江面的垂直落差將近5000米,壓迫感極強。主峰卡瓦格博海拔6740米,被譽為眾山之神。
梅里雪山從未被登頂過,未來也不會。1991年的冬天,17名中日聯合登山隊員,不顧當地人的阻攔,開始登山。在距離頂峰僅有幾百米的3號營地,被雪崩掩埋,全部遇難。自此以后梅里雪山被申請立法,禁止攀登。除了攀登難度,對于神山,我們或許還得存留一些敬畏之心。
我們最容易接觸到的神山,是阿尼瑪卿山,位于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的瑪沁縣,主峰瑪卿崗日海拔6282米,它是昆侖山系的支脈。高速公路從神山腳下通過,仿佛觸手就能碰到雪山。阿尼瑪卿山與格薩爾王的傳說有著密切聯系,傳說格薩爾王是阿尼瑪卿山神和龍女果薩拉姆夢合所生。在阿尼瑪卿山周圍分布著大量冰川,冰川一直傾瀉到草原邊緣。
藏區四大神山的第四座是尕朵覺沃,位于青海省玉樹州,聽起來雖然陌生而且拗口,但它卻與岡仁波齊、梅里雪山齊名。28座山峰組成的尕朵覺沃,主峰海拔5457米,刀削斧劈的山體像一根根尖銳的長矛,刺向云中。相傳尕朵覺沃的主峰是一位捍衛守護一方的將軍,周圍的群峰分別由戰士、劍士、醫師等組成。
岡仁波齊、梅里雪山、阿尼瑪卿和尕朵覺沃,被稱為藏傳佛教的四大神山,除了這四座鼎鼎大名,常常被聽說的神山,在雪域高原上還有其他陌生的神山。
去林芝,我們可能只注意到林芝的桃花和南迦巴瓦峰,但不會有人注意到苯日神山。它的海拔不高,卻是藏地原始宗教苯教的神山。在雅魯藏布江大峽谷內,雅魯藏布江與尼洋河的交匯處,苯日神山屹立其間,像一柄長劍劈開江面。山腳之下,寬闊平坦的江面,適中的海拔,完全一副高原水鄉的模樣。
雅拉香波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藏在西藏山南地區的窮結縣。主峰海拔6636米,這座黑灰色的神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氣質,常年隱匿于云霧之中。尖刺一般的山體像蓮花寶座包裹住結冰的湖面,湖面是戶外旅行者夢寐以求的藍冰。
最常忽略的是喜馬拉雅山,我們記住喜馬拉雅山也只會知道珠穆朗瑪峰,而它卻是一條長2400多公里的超長山脈,一連串超高海拔的雪峰鱗次櫛比。最西端的南伽帕爾巴特峰,海拔8125米,是世界第九高峰。因為此山的登山死亡率極高,也被人稱為殺人峰。而最東端的南迦巴瓦峰,又是一副柔美。7782的海拔,起身于雅魯藏布江大峽谷,常年云霧繚繞,被稱作羞女峰。
最后一座,是四川省西部甘孜州丹巴縣的墨爾多神山。據說在墨爾多神山周圍有天然形成的岡仁波齊、梅里雪山、阿尼瑪卿山等8座藏區神山的縮影。海拔5100余米,不算高,卻一直守護著山谷中的多個藏寨。
岡仁波齊、梅里雪山、阿尼瑪卿山、尕朵覺沃、苯日神山、雅拉香波、喜馬拉雅山和墨爾多神山,被稱作藏區雪域高原的8大神山。無論是自然崇拜,還是神話傳說,他們一直充滿神秘色彩,未曾減少。或許在走近自然與之相處的同時,我們應該保存一顆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