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月的嫦娥,原型其實是女媧-先民從天有十日和十二月亮的回歸

導讀原標題:奔月的嫦娥,原型其實是女媧-先民從天有十日和十二月亮的回歸“嫦娥奔月”,是中國古代的一個美麗幽怨的神話。其與“女媧補天”“...

原標題:奔月的嫦娥,原型其實是女媧-先民從天有十日和十二月亮的回歸

“嫦娥奔月”,是中國古代的一個美麗幽怨的神話。

其與“女媧補天”“共工怒觸不周山”“后羿射日”,并稱為中國上古四大神話。

“嫦娥奔月”神話何時有的呢?一定是在戰國之前,或許還要早得多。

因為,這個神話和“后羿射日”是緊密相連的——這兩個故事,說明了先民關于“天有十日”和“十二月”認知的終結——而形成了“天無二日”以及“一輪明月”的天文觀。

最早比較詳細記載“嫦娥奔月”的,是《淮南子·覽冥訓》。其云——

羿請不死之藥于西王母,姮娥竊以奔月,悵然有喪,無以續之。

這是說,羿從西王母那里討來了長生不死之藥,結果被姮娥偷吃了,然后就飛升到了月亮上面。后羿十分后悔、悵然若失,因為他再也得不到這種藥了。

關于這個故事,《山海經》《楚辭·天問》和《歸藏》都有記載,只是不很詳細而已。

《天問》,應該不出于屈原之手,而是經他整理過,其初創年代,大約在公元前600年前后。

(古人對月面陰影的聯想)

《歸藏》,似乎就更早,成文于西周或之前是極可能的。

現在我們看到的《覽冥訓》,大約也經人修改過。

比如,《初學記》卷一引《覽冥訓》,在“姮娥竊以奔月”句下,還有“托身于月,是為蟾蜍,而為月精”一句。

此句的意思是,姮娥到了月亮上,自己變成了“蟾蜍”,成為月亮的“精怪”。

此十二個字被刪,很可能是后世“學究”們覺其“不雅”,大筆一揮就抹掉了。

其實,據《繹史》引東漢張衡《靈憲》載——

嫦娥,羿妻也,竊西王母不死之藥服之,奔月。將往,枚筮于有黃。有黃占之曰:“吉。翩翩歸妹,獨將西行。逢天晦芒,毋恐毋驚,后且大昌。”嫦娥遂托身于月,是為蟾蠩。

“有黃”,是有名的占卜之巫。“蟾蠩”即為“蟾蜍”。

可知,東漢之時,“姮娥”已被叫做“嫦娥”;她在偷吃“不死藥”之前,有過一次重要的占卜。

東晉干寶《搜神記》卷十四《嫦娥奔月》所記,與《靈憲》所云相同。

前面說到的《天問》中,有“厥利維何,而顧菟在腹”句。“顧菟”,歷來有兩種解讀——一曰“玉兔”;一曰“蟾蜍”。聞一多先生《天問疏正》認為是后者。

大概率,這是先民對月面陰影觀測中的想象。

在兩漢,“玉兔”說就很盛行了。

《漢樂府·董逃行》:“采取神藥若木端,玉兔長跪搗藥蛤蟆丸。奉上陛下一玉柈,服此藥可得神仙。”

魏晉傅玄的《擬天問》:“月中何有?玉兔搗藥”。

至唐,段成式《酉陽雜俎·天咫》:“舊言月中有桂,有蟾蜍。故異書言:月桂高五百丈,下有一人,常斫之,樹創隨合。人姓吳名剛,學仙有過,謫令伐樹。”

到這個時候,“嫦娥奔月”的神話終于完整了。于是有了李商隱的《嫦娥》詩。

關于吳剛,亦有種種傳說,一直追溯到炎帝孫子一輩。其實最有可能的是,傅玄為西晉重臣,有多有學術建樹,死后謚“剛”。“吳剛”,很可能是此音訛。

說回到“嫦娥”。

在《山海經·大荒南經》里,“嫦娥”叫“羲和”;在《大荒西經》里,叫“常羲”,是“帝俊”之妻,生下了“十日”和“十二月”。

《詩經·大雅·生民》:“時維后稷。”《疏》引《大戴禮記·帝系》作“常儀”,是帝嚳之女。

《禮記·檀弓上·疏》作“常宜”。

古時,羲、儀、宜、娥同音,唯字變而已。

綜其上述,皆可從《尚書·堯典》找到答案。其云——

(帝堯)乃命羲、和,欽若昊天,歷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時。

帝堯,是最高天神的化身。羲、和則為伏羲、女媧之簡稱。羲、和根據帝堯的指令,分派羲仲、羲叔、和仲、和叔分管“四方”和“四時”,制定了三百六十六日為一循環的陽歷“年”,配以十二個太陰月。以此歲歷授時,并設置閏月調正“分至”四氣與歷月的關系,由此釐治百官,發展百業。

先民認為,伏羲是“太陽神”的代表;女媧也就是“嫦娥”則是“太陰神”的代表。漢畫可以為證。

早期,先民不能理解為何每天日月都東升西落,由此猜想有十個太陽和十二個月亮,這就是“天干地支”的由來。

后來發現,日月都是一個,多出來的怎么辦,因此有了“后羿射日”神話,解決了多出來的九個太陽的“問題”。月亮呢,干脆讓生下十二月的“嫦娥”作為“月神”回到月亮上去。

羿,傳說原來也是天神,是帝堯的手下。前面說到《歸藏》也記錄了“嫦娥奔月”,但說“射日”的不是羿而是堯。

后來,《歸藏》不傳,此說便逐漸銷聲匿跡了。傳下來的部分,大概因為作為“圣王”的堯不便親自去做“射日”的事情,便被修改成了“堯命羿仰射十日”。

《淮南子·本經》和王逸《楚辭章句·天問注》都如此說。

但在王充《論衡》中,仍有《歸藏》言“堯射十日”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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