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州窖藏無人“認領”的寶藏,代表了宋人曾經的繁華生活

導讀 封面新聞記者 劉可欣12月20日,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建設的成都考古中心舉行了落成儀式。隨后,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教授齊東方在新落成的...

封面新聞記者 劉可欣

12月20日,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建設的成都考古中心舉行了落成儀式。隨后,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教授齊東方在新落成的成都考古中心,舉行一場題為《彭州金銀器窖藏的主人是誰》的講座。

1993年,在彭州市西大街的一處基建工地上,出土了351件宋代金銀器窖藏文物。其中不少精美的金銀器,代表了宋代制作的最高水準,讓世人驚嘆。但是如此重要的窖藏,卻無人知曉它們究竟是從何而來。講座圍繞這一主題,徐徐展開。

齊東方教授

齊東方教授為何選擇彭州金銀器窖藏作為分享對象?這與他本人的經歷有關。“我第一次來成都,就與彭州的窖藏有關,”他介紹道,這是中國宋代金銀器窖藏最大的出土數量最多的,也是中國古代金銀器窖藏里面最多的古代窖藏。他甚至將其與老關山漢墓、江口沉銀遺址相提并論:“彭州金銀器窖藏應該是四川考古的一個重大發現,我希望讓彭州金銀窖藏走向全國,走向世界,充分地發掘它的學術價值。”

如今,多數人認為這批金銀器窖藏的所有者是一些器物上所刻寫的銘文里的“董”“董宅”。齊東方教授對此并不認同,他給出了幾個理由。一是在彭州金銀器窖藏中,并非只有“董宅”的銘文,還有“齊”“德號”“敬甫”等,并且其中一些器物比刻有“董”的器物更加精美。二是在這批窖藏中,還有大量沒有提款的器物。“也就是說,彭州窖藏里面這批東西,除了董家,還有大批別人家的。”三是從彭州金銀器窖藏中出土了90多件“茶托”,從用途上來說,并不能解釋得通。“如果是茶托的話,你會招待上百人喝茶嗎?喝茶沒這么個喝法。如果說是董家的,我懷疑這個董家是開酒館的。”齊東方教授笑著說。四是這批窖藏看似成套,但是很多東西其實沒有辦法配套。五是雖然人們大都關注的是窖藏中精美的熏爐、杯碗,但數量更多的卻是簡潔素面的器物,還有一些像是作坊生產的東西。由此,齊東方教授得出結論:“這批東西一定是收集到一起的,不是董家的,還有別人家的,甚至可能有作坊的。”

講座現場

如此大數量的精美器物,又是何人收集到一起的?齊東方教授提出了三個可能:富有人家所有?屬于四司六局?又或是搜刮而來的財物?

面對富有人家所有之說,齊東方教授認為這批窖藏數量大,有三百多件,不太可能為某一個人家所有。四司六局,是宋代有承辦酒席的專門機構。但是這一批窖藏銘文的內容多而不一,且不成套,因此屬于四司六局的可能性不大。

宋末《昭忠錄》中記載:“二十四日,元兵步騎十萬至成都。入自東門。二太子坐府街文明廳,令卜者占,卜者曰:‘民心不歸,成都是四絕死地。若往,不過二世,不若血洗而去。’二太子大書‘火殺’二字,城中百姓無得免者。火光照百里。”他就此推測,這一批窖藏或許就是在這一次的戰爭中搜刮得來的財物。但是軍隊撤退時并未來得及帶走,于是便匆忙就地掩埋。千年后,便有了我們所看到的彭州金銀器窖藏。

“彭州又號小成都,城市繁華錦不如。”講座的最后,齊東方教授引用了一句古詩來作為講座的結束語。雖然寶貴的窖藏究竟屬于何人,目前只能做出推測。但是其價值是不容小覷的:“彭州金銀器窖藏對于宋代研究來說,價值非常高,因為我們通過這些可以看到當時宋代人基本的生活,飲酒、品茶、焚香、賞花都有。并且還反映出了宋代金銀器的一個特點,就是商品化的趨勢。一類往精美的方向發展,一類往簡單樸素的方向發展。這兩樣在彭州金銀器窖藏中,都有表現。”齊東方教授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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