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諾貝爾獎的科學家在關鍵方面是否與同行研究者不同?科學家獲得諾貝爾獎后,其工作質量如何?
西北大學凱洛格商學院的研究人員試圖回答有關“科學精英”或那些在其研究領域中享有盛譽的人的類似問題。
他們建立了前所未有的數據集,以研究過去100年來幾乎所有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在物理學,化學和生理學/醫學領域的職業,并將其與裝飾較少的同行的職業進行了比較。出現了一些重要發現,包括諾貝爾獎獲得者從一開始就創作出具有重大影響力的作品,但他們的獲獎前軌跡看起來與未獲得此類認可的同行科學家相似。此外,獲獎者往往會在獲勝后表現出可衡量但暫時的影響力下降,隨后會迅速反彈。
主要作者李繼超說:“一方面,我們發現諾貝爾獎獲得者和普通科學家有著極為相似的職業模式。”“但是我們也發現了那些獲得諾貝爾獎的人在職業上的顯著,以前未知的變化。”
這項研究“重新審視科學精英:生產力,協作,作者身份和影響的模式”已發表在皇家學會接口期刊上。這是在如此全面的層面上分析研究職業的少數實證嘗試之一。
方法和發現
研究人員關注諾貝爾獎,因為它被認為是科學界最負盛名的獎項。盡管其他研究僅對獲獎作品進行了研究,但該團隊希望研究獲獎者的整個職業,以了解更大的圖像模式。
他們使用了諾貝爾獎官方網站,維基百科,微軟提供的出版物和引用記錄以及其他來源的信息,建立了一個數據集,涵蓋了1900年至2016年幾乎每位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的物理學,化學和生理學/醫學領域的職業經歷。他們還根據Google學術搜索和其他來源創建了一個包含更多“普通”研究職業的數據集。
研究人員研究的第一個問題是關于早期表現:是否有任何早期信號將最終的諾貝爾獎獲得者與同齡人區分開?他們的發現表明,獲獎者發表的早期論文數量是同行論文的兩倍,“命中論文”的比率(十年被引用率最高的1%)是其他論文的六倍。
就高影響力的工作時間而言,諾貝爾生涯中的重要作品傾向于遵循早期研究確立的“隨機影響規則”和“熱條紋”模式:它們可以在科學家的職業生涯中的任何時候發生,但傾向于聚在一起。
時間安排的模式類似于非獲獎研究職業所觀察到的。但是,諾貝爾獎獲得者比不那么裝飾的同行更有可能出現一個以上的連勝現象(平均為1.93個連勝),并且有更持久的連勝:5.2年,而普通科學家為3.7年。諾貝爾獎獲得者中近90%的作品是在科學家的熱烈追捧下完成的。
“我們的結果使我們充滿信心地說,這些精英科學家通過制作更多早期,影響較大的作品而與其他人區分開來,并且更有可能在他們的一生中以多組有影響力的作品的形式'大放異彩'。”作家尹賢說。
諾貝爾獎獲得者會怎樣?
與普遍認為“獲勝會贏得勝利”相反的是,研究發現,獲獎者在獲獎后的兩年內所產生的論文的平均影響要小于獲獎前的論文。在緊接的第二年,影響平均比上一年下降了11.1%。但是到了第四年,影響力又回到了與諾貝爾獎年度相似的水平。對于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來說,“諾貝爾下降”最為明顯,他們的影響減少了18.1%。獲獎后生產率沒有變化。
下降的發現表明科學界的判斷是根據自己的優點進行的,而不是根據研究人員的身份進行的。解釋下降的原因是進一步的發現,即獲獎者在獲勝后改變研究主題的可能性比預期的要高,通常會朝著不太受歡迎的領域發展。然而,正如研究人員所寫的那樣,“傾覆反彈動態和話題轉移行為都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當獲得諾貝爾獎時),但這并不意味著兩者之間存在因果關系”。
總的來說,這項獨特的研究表明,盡管諾貝爾獎得主和同齡人的職業似乎遵循隨機影響和熱條紋的模式,但獲獎者在其職業早期比同齡人產生更多,影響更大的論文,而且更有可能擁有多個熱條紋。獲獎者會經歷諾貝爾獎后的沖擊,但這是短暫的。
凱洛格(Kellogg)的管理與組織副教授兼副教授王大順說:“我們的研究結果為更好地理解科學界杰出職業的可靠標志提供了新的經驗基礎,希望能激發這一重要領域的未來研究。”
參與該研究的所有三名西北研究人員都是大學科學與創新科學中心的一部分,該中心致力于了解導致科學成功與失敗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