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燴鰱魚頭是一道很出名的淮揚菜,是揚州經典菜式“三頭宴”里面的“魚頭”。
關于這道菜的來歷,有著幾種不同的說法,今天咱們就來了解一下:
領班的木匠名叫曹壽,是一個精明能干的青年。開始一連3天,財主給木匠們吃的三餐全是些稀飯、蘿卜干、糙米飯、青菜湯等。曹壽等人為了發泄不滿,于是在工作上磨洋工。
這一次,因為廚師多放了些配菜和佐料,并且有美味的雞湯,所以吃起來魚肉肥嫩、味道鮮美,很有特色。曹壽等人食后覺得不錯,于是消除怒氣,繼續留下來做工。再后來,財主家的廚師經過多次試驗后,認為在選料和烹制等方面已臻于完善,于是將該菜命名為“拆燴鰱魚頭”并正式對外上市。不久,這道菜便傳遍江蘇,成為譽滿天下的揚州名菜。
古法拆燴鰱魚頭創始于清朝末年,因發揚了 “食不厭精、燴不厭細” 的淮揚名菜精髓,而傳揚久遠。其原型在清朝乾隆年間就有了,在《調鼎集》里,它一開始的名字叫做燒胖頭魚:“魚頭拆骨、入鮮湯,和醬油、酒、姜、蔥紅燒”。而這道菜最終成形于何人何時,缺乏翔實的史料記載。
這道名菜出自晚清時期的鎮江名店“中華園酒樓”(也是宴春酒樓的前身)。而這道菜的起源,其中有一段趣事。
民國期間,鎮江老西門至英租界之間有條天主街(今人民街中段),天主街的民信快遞行業、餐飲業、劇場業繁榮,三教九流林立,是當時鎮江“油麻業”商家交流信息的重要據點。
“油麻業”在近代商業史上舉足輕重,制船業所用桐油“洪江油”唯一轉輸市場就在鎮江,“麻”的出口中轉站也在鎮江。兩種物資因貨源產地相近,兼營油、麻的商鋪字號就形成了當時獨特的鎮江麻油業。
“油麻業”老板們經常相約到天主街名氣最響的“中華園酒樓”輪流坐莊喝酒聊天,既拉近關系,又互通信息。
有一年“小雪”節氣,“吉盈豐”東家坐莊請客落座中華園酒樓,眾人入席。這些老板好東西吃多了,想吃沒吃過的菜肴,為了顯示豪氣,東家對“中華園酒樓”老板說:你們家做魚最有名,今天就以“花鰱”為主要原料,做道我們沒吃過的菜,只要做得滿意,價錢沒有問題。
酒樓老板來到廚房跟大廚師戴錦春說了這桌菜肴的要求。要戴錦春一定要想辦法滿足這些老板,做道“創新菜”。
戴錦春是鎮江有名的廚師,廚藝高超,人又聰明。聽了老板的要求,戴師傅沉吟片刻,只見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既然點名吃“花鰱”,還要沒吃過的菜式,那紅燒、白煨的烹調技法就不能用了,清蒸吧,鰱魚不適合,就用“燴”吧。
用什么原料來膾呢?戴師傅想,用花鰱的魚肉膾制,肉質略老,且細卡多,不適合;用“花鰱魚頭”的肉來膾最好,入冬之前的花鰱最胖,膠原蛋白最為肥美。核桃肉最厚實,既肥嫩,又有新意,還應了“鴻運當頭”之意,老板們肯定高興。
于是戴師傅下令選一條十來斤的活“花鰱”,讓徒弟在離魚頭約二指的地方取下花鰱頭,先用刀將大鰱魚頭剖開,骨斷皮相連。用清水洗凈。自己親自放入溫開水,下鍋用文火焐到七成熟后取出。
放清水中稍作冷卻,將魚頭骨全部拆掉將魚頭肉入鍋與蔥、姜、料酒、醋略煮,去除腥味。
再將魚頭肉,放入鍋內,倒入雞湯,燒至九成熟,將店里所有的好原料:蟹肉、筍片、雞肉、肫肝、香菇、糖、鹽、蝦籽、葷油一齊抓了部分放在鍋時燒煮至汁稠,最后放入點綴的青菜葉,選擇了有蓋的青花瓷輕輕裝盆,撒入白胡椒粉,放上火腿片。吩咐伙計端上桌。
服務員將蓋子掀開,一股鮮香撲面而來。油麻鋪老板們定睛一看:只見瓷盆中乳白濃稠的湯汁,余沸未歇,一只碩大的魚頭臥于湯汁中,五顏六色配料點綴盆的周圍那魚頭足有三十公分長,被一劈兩半,但中部的皮肉仍然相連。
這道菜和過去真不一樣,老板們迫不及待拿了調羹舀湯入口,頓感一種美妙滋味從舌間泛遍了全身,湯汁不僅極香極鮮,而且濃厚無比,入口濃香四溢。大家一邊品嘗,一邊叫絕:妙,這道鰱魚頭確實沒吃過,鮮美,這道菜叫什么?
飯店老板把戴錦春請上來,介紹這道菜的做法,戴師傅說:這魚的烹調方法講究一個‘燴’字,原材料考究一個‘拆’字,所以叫“拆燴鰱魚頭”,制作中拆骨魚頭,不能破碎,特別是魚眼周圍的皮肉尤其重要,要是拆爛了,魚頭的形狀也就蕩然無存了。鰱魚頭被拆去骨,留下的魚肉都是精華。魚頭保持基本完整,方顯其細膩的制作工藝。做到“拆骨而不失其形”。
聽起來是不是很有意思?
關注我,帶你了解更多美食的典故和小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