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阿伯特·麥克尼爾·惠斯勒（James Abbott McNeill Whistler）藝術生涯巔峰的代表作《惠斯勒的母親》（1871），又名《灰與黑的協奏曲》（ Arrangement in Grey and Black No. 1），是藝術史上最經典的母親形象之一。它將于今年春天回到藝術家的故鄉美國展出。這也是作品在美國首次亮相142年后重返費城展出。
詹姆斯·阿伯特·麥克尼爾·惠斯勒（James Abbott McNeill Whistler）《惠斯勒的母親》（1871）
這件作品是從巴黎奧賽博物館（Musée d’Orsay ）借展的，將成為費城藝術博物館（PMA）群展中的核心展品。“藝術家的母親：惠斯勒和費城”（The Artist’s Mother: Whistler and Philadelphia）聚焦一系列作品，探討亨利·奧薩瓦·坦納（Henry Ossawa Tanner）、塞西莉亞·博克斯（Cecilia Beaux）、西德尼·古德曼（ Sidney Goodman）和愛麗絲·尼爾（ Alice Neel）等藝術家如何通過藝術實踐傳達他們與母親之間的關系。展覽的另一大亮點是弗朗切斯科·諾維利（Francesco Novelli）1792年復制的倫勃朗母親的蝕刻版畫，這位藝術家的母親坐在那里，頭戴東方頭飾。據稱就是這幅《半身像》（1631）激發了惠斯勒對這一主題的試驗。
Cecilia Beaux, Les derniers jours d’enfance, 1883-85
惠斯勒這幅以母親為主題的名作，描繪了他美國出生的母親安娜·瑪蒂爾達（Anna Mathilda）在他位于倫敦切爾西（Chelsea）社區的工作室里側坐的場景。畫中的她身著黑色長裙，頭戴輕盈的白色蕾絲頭紗，與袖口白色花邊相呼應。光線強調了畫作中人物的臉部和手部，與整體柔和的主色調形成對比。作為背景的墻上，懸掛著藝術家創作的泰晤士河碼頭（Thames River, Black Lion Wharf）（1859）的蝕刻版畫。而惠斯勒的一件和服覆蓋了構圖的左角。。
這幅畫裴聲全球，人們稱其為“美國的蒙娜麗莎”，因為畫作中的女性難以捉摸的表情以及圍繞構圖中那些并置元素傳遞的神秘氣息。
畫家惠斯勒的母親
“母性是一個非常普遍和人性化的主題，”費城藝術博物館的策展人Jennifer Thompson說。與感傷的主題相反，自1872年這幅畫在倫敦揭幕以來，人物端莊嫻靜、靜穆的存在使觀眾感到困惑，“畫作中透露著一股強烈的神秘感，好像她對我們隱瞞了一些信息。”
惠斯勒的啞光筆觸給這幅畫的并置元素增添了夢幻般的朦朧感。這種效果也部分歸功于他在一塊舊畫布的背面創作這幅作品。Thompson說：“在我們看來，這幅作品清晰細致，但實際上，顏料似乎浸透在畫布中，這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藝術家和繆斯的關系。”
亨利·奧薩瓦·坦納（Henry Ossawa Tanner），《藝術家母親的肖像》（Portrait of the Artist's Mother），1897年 費城藝術博物館
這幅作品將回到惠斯勒曾短暫居住過的城市，與坦納（Tanner）的《藝術家母親的肖像》（Portrait of the Artist’s Mother）（1897年）并置展出，后者是PMA的永久收藏。展覽還將展出惠斯勒在畫中描繪的蝕刻版畫《泰晤士河及其他主題系列十六幅蝕刻版畫》（Whistler’s Sixteen Etchings of Scenes on the Thames and Other Subjects series）（1871年）。
《惠斯勒的母親》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費城逗留，并在美國首次亮相是1881年在賓夕法尼亞美術學院（Pennsylvania Academy of the Fine Arts）。20世紀30年代初，作為現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Modern Art）“美國繪畫和雕塑70年”展覽的一部分，它在美國各地巡回展出。根據策展人的說法，當時的社會和經濟動蕩助推了人們對這幅畫的廣泛崇拜。在大蕭條時期，惠斯勒以尊嚴和感傷的方式展現了他的母親，就其美國特質而言，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它那令人寬慰的熟悉感在當時引起了轟動，以至于這張照片出現在郵票上。”
惠斯勒的母親對他生活產生了比這幅畫所暗示的更為強烈的影響。1863年，惠斯勒59歲的母親為了躲避美國內戰而移居英國，并將她放蕩不羈的兒子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條。“她接管了惠斯勒的日常運營，開始經營工作室，甚至管理他的銷售。”在短暫地將《惠斯勒的母親》這幅作品提供給他的經銷商作為債務抵押后，1891年，惠斯勒將這幅作品賣給了法國政府，作為盧浮宮博物館的藏品。
惠斯勒父親早逝，母親陪伴兒子輾轉法國和英國，追隨他的藝術道路。如今《惠斯勒的母親》為法國奧塞博物館藏品，但它也曾經歷落選，在其誕生后10余年沒有受到應有的認可，直到1883年才在巴黎秋季沙龍上展出，漸漸成為藝術史上的經典。
展覽名稱："藝術家的母親：惠斯勒與費城"
展覽時間：6月10日至10月29日
展覽地點：費城藝術博物館
（本文綜合編譯自The art newspaper以及澎湃新聞此前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