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卡里只剩7塊錢,到五年后上映,這部片經歷了什么?

導讀無名》熱鬧的春節檔之后,有一部小制作影片,正在悄悄走進觀眾的視野。它講述父與子,也講述一個留守兒童的一次夢之旅。一個簡單的故事,為...

無名》


熱鬧的春節檔之后,有一部小制作影片,正在悄悄走進觀眾的視野。

它講述父與子,也講述一個留守兒童的一次夢之旅。

一個簡單的故事,為何能有它的力量?

以下是《撥浪鼓咚咚響》的導演白志強,分享關于他的故事。

一個簡單的故事

POST WAVE FILM

《撥浪鼓咚咚響》講了一個留守兒童遇見一個貨車司機,兩個人從相遇相知到如父如子的感人情感故事。


最開始我在拍攝紀錄片《邊走邊唱》的時候,來到一個學校,是160個學生全是留守兒童,孤兒和單親占三分之一。

這個學校在很多年前人數是很多的,后來生活還可以點的(孩子)都轉移了到了縣城、市區、大城市,留下的這些孩子就變得非常集中。

我就記得,去的第二天,老師叫到上操,叫到跟前,我一看,都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鞋都左右反著穿。

脖頸上,整個黑不溜秋的,一看就是不像有人在疼著,護著他們,一種野蠻生長的感覺。

我就問,你爸爸媽媽呢?孩子低著頭就掉眼淚,吧嗒吧嗒。

我還走訪了幾家,狀況確實是令人吃驚。有一家,他媽媽是癱瘓在床的,拉屎都在屋里,屋子里很難聞。


還有一個孩子也學得特別好,他他家是爺爺癱瘓在床,這個孩子不住校,他要回家照顧他爺爺。他從周五從學校步行 30 里回到他們村,把饅頭蒸好,切成片,晾成餅干,周日再走 30 里山路到學校,他學習還特別好。

他們都好多都是這樣的情況,給我心里的震動特別大,這該怎么辦,我心里很難過。

所以我們當時就組織了一個叫星星火貧困留守兒童幫扶志愿團隊。團隊就是我身邊幾個朋友,我把我走訪的這幾家的情況整理一下資料給大家看,大家也很震驚,沒想到有這么大的群體。


在這過程中我們就自己籌錢,第一次大概湊了兩三萬,買了一些書包,學習用品,鞋襪手套,生活用品,陸續的送了十來回,就這樣做了兩年的幫扶工作。

朋友提議說我們應該拍一部紀錄片,讓大家更多的關注留守兒童。我本也覺得是個好主意,但有一個擔心,怕這群孩子長大了,他不愿意回首往事,這些影像會對他造成傷害。


感覺不太合適拍,我就想著寫作一個故事片,也可以更好地凝練情感。

這是寫這部電影的契機。

真實生活上開出的花

POST WAVE FILM

選擇 2008 年這個背景,也是我個人感受的原因。

那一年正在辦奧運會,全國都很熱鬧,城鎮進程也到了一個非常蓬勃的時期。但是在那一年城鄉割裂,農村留守兒童的數量也激增。

考慮到這樣一個背景,所以放在了那個時期,一是故事會更加真實。第二個是當年主題曲《我和你》也挺像故事中的兩個人物。

其實拍任何時代或者是任何時期的電影,都是在講當下。


2018 年初過完年,我就進到秦嶺山的青岔村,這個村子距離西安市還有將近 100 公里,是一個非常非常深的一個山旮旯。然后開始寫,寫作了兩年,邊學邊寫這么一個過程。

也想過這個故事可能不夠新,但是,電影電視類型總共就那么些,很多故事都有類似,但是它們核心是不同的。

實際上,我們第一考慮到是想給毛豆這樣的孩子一次希望之旅。從某種意義上,在我個人的角度,他面對的其實是一場夢幻的甚至是浪漫的對決。


而也只有茍仁這樣的人可以給他這樣的希望。

寫作茍仁的時候我在想,茍仁應該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在劇作的角度考慮,他倆一定是互補的,也是矛盾的,相互影響,相互拯救。

這個時候確只是確定了一個方向,我想起了我的朋友惠王軍。


惠王軍這個人,他跟茍仁的經歷非常相似,他是我小學同學,中學的時候,他父親在打工的時候被化肥給壓傷了,離世了。

他作為長子老早輟學出去打工,后來也經歷了很多的事情,經歷很多磨難,在最終娶了妻子,生了孩子,日子過得還不錯,但是卻發現孩子有先天病,為了治病他也是全國帶孩子跑,把原來的一點點積蓄全部花光了,日子也過得很拮據,最后也跟媳婦離婚了。

我找他演戲的時候,應該是他人生最低谷的時候。在寫故事的時候,也參考了惠王軍自身的很多經歷。


然后毛豆這個演員,是從將近大概 2000 個孩子當中挑選出來的。我當時就是跑去學校,問哪個孩子想演舉手,我要看哪些孩子膽大且愿意來。第二個是孩子能不能相信我所描述的世界,這很重要。

當時我問誰想演電影?白澤澤(毛豆)很積極地舉手了,剛入劇組的時候他賊開心,不用寫作業,他好開心。


有一天他找我要劇本,我說你能看懂嗎?你要劇本干啥,你跟著演就行了。他說人家都有劇本,我沒劇本,我就給他了。


結果他用了一天時間就把劇本臺詞全部看完了,都記住了。其實也因為他和他周邊其他孩子,他們的生活狀況就是這樣的,他們在一個偏僻的農村上學。

后來惠王軍和白澤澤的人生也發生了很多變化,白澤澤后來簽約到了王寶強的公司,也參演了很多的電影。


惠王軍現在他稍微有點不一樣,他家還有孩子需要照顧,所以他是找他演戲,就去演。不演戲的時候他要回去陪孩子,他還兼職做出租車司機。

艱難的旅程

POST WAVE FILM

拍攝的時候遇到最大的困難還是資金緊張的問題。

因為在前期也沒拉到投資,特別的困難,拍攝的時候也捉襟見肘。

比如臨近過年了,我們拍飯館和住宿還是可以先賒賬的,身份證都在,人家老板也愿意讓你賒賬,過一段結一次。


但是過年那陣,原來愿意給我借錢的朋友也出了其他的事,不方便給我借錢,一下子就卡住了。

最困難的時候,賬戶上有 7 塊錢,車沒錢加油了,最后王軍自己借錢幫我們解決了。

雖然沒有錢,可是整個劇組都很開心,窮開心的感覺。


我至今特別難以忘記的一個一個場景,就是拍茍仁在孩子墳前扇自己耳光。那場戲拍之前要下一個大陡坡。臨時下雪,我們沒有準備防滑鏈,車下不去,雪馬上停了怎么辦?

劇組所有的人找農民到處借工具,沒工具的在地上拔野草,捆成掃把,愣是給搞出 2 公里的路來,把車給放下去了。

回到家鄉

重新出發的日子

POST WAVE FILM

我在劇組待煩了,劇組是個精細分工的一個構成,我能把活干得很好,但是我感覺離導演夢想越來越遠。覺得什么時候能實現我的表達呢?

我記得 09 年我回到故鄉陜北,我給自己 QQ 留言上寫了一句話,叫回家或回去是重新出發,所以就回去一頭扎在生活里,開始拍紀錄片。

當時有兩個題材要有選擇,一個是人的自主遷徙,以前都是因為災荒,或者因為什么才會有大規模的遷徙,但那會兒人自主地遷徙。

我就想拍大時代當中的這些流動的人物。


另一個是道情班。因為我們家也喜歡唱一個小戲,叫做道情,有時候過年,我爸拉二胡,我彈三弦,我媳婦敲梆子,我媽還能扭一陣唱一陣。家里喜歡這個,就認識了我們一個道清戲班的班主,覺得應該拍拍道情戲班的困難。

因為大量人口走向城市了,小戲班就沒有觀眾了。有時候 20 個戲班的人,臺下才坐四五個觀眾,他們也處在了一個時代的夾縫中。

就這樣拍紀錄片欠了很多錢,紀錄片也都是土灰灰的。我的片子一向是大家都說土得掉渣。

主要是題材上的土,那些人都是在生活的基層,在泥土里面打滾。

后來我的女兒出生了,奶粉挺貴,當時拍紀錄片也沒有什么收入。說實話,那時候比拍電影時候還拮據。

拍紀錄片剛開始還跟朋友借了 500 塊錢買了一輛被遺棄的摩托車,花了 200 塊修車,朋友還捐贈了我 20 盤磁帶,拿著這些設備我就去拍紀錄片了。

我妻子是我的大學同學,她特別了解我,她知道我這個人想好了的事肯定要去做,所以她也就沒有阻撓什么。


我可以說是很幸運吧,一直以來得到了不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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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飛檐

影像作為媒介的可能性。

編輯丨三水 排版丨石頁

「注:本文部分圖片來源于豆瓣及網絡,

若有侵權請主動聯系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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