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見證過這么多人與事的聚散,或許就是這份工作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意義。
作者 | 牧羊
編輯|草莓脆
題圖 | 牧羊
“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了,我拿筆的手還沒有抖,還能給自己的孫女演示什么叫做照片上色師。”
幾天前,我的外婆坐在自家書桌前,一邊熟練地在盛著水的瓷碟中調顏色,一邊欣喜感慨道。
外婆在演示調色。(圖/牧羊 攝)
好的照片上色技術,可以比擬彩色攝影。(圖/牧羊 攝)
成為調色師
貝姨珍藏了自己上色的許多老照片。(圖/牧羊 攝)
貝姨已經不記得自己崗位的學名,幸好艷芳照相館所用的相片袋子背后,記錄了“設色”這一工種。(圖/牧羊 攝)
剛開始我只在照相館的一樓做些柜面收銀工作,每天就是寫賬本、接待客人。閑下來的時候,我也會求攝像師給我拍幾張照片。有時攝影師覺得拍得特別滿意的,還會洗出來貼在門口當“皇后照”(當時對模特照片的稱呼)。
幾年工作下來,我基本上把每個崗位的職責都摸了一遍,對設色師的工作尤為感興趣。那時我想,如果成為了設色師,就能給自己的各種照片上色,每一張都能像“皇后照”一樣好看。
貝姨最經典的一張“皇后照”。(圖/牧羊 攝)
黑白年代的色彩與光影
水彩顏色本上只有幾種基礎顏色,需要設色師自行調色。(圖/牧羊 攝)
照相館中還有許多不同的戶外背景可供選擇。(圖/《盲婚啞嫁》MV)
有唾液“加持”的上色照片,都被貝姨過塑保存著。(圖/牧羊 攝)
當時的調色瓷盤摔碎了也不舍得換,留到如今。(圖/牧羊 攝)
我不知道照片里的人為什么要拍這張照片、他們當時的心情如何、穿什么顏色的衣服。但我想,我的工作就是將他們想要記錄的這個瞬間變得比他們想象中更美好、更漂亮。
當社會不再需要調色師
在那時候,照相能帶給人們難得的儀式感。(圖/《盲婚啞嫁》MV)
照片右下角“廣州艷芳”的標識,是屬于那個年代的特殊記憶。(圖/牧羊 攝)
貝姨將自己特別定做的、有坡度的工作臺搬回了家,一直收藏到如今。(圖/牧羊 攝)
如今我們更熟悉的反而是彩色數碼相機。(圖/《還是覺得你最好》)
校對:賴曉妮,排版:陳澤昕
讀完點個【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