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南華早報》網站12月9日刊發題為《制造恐懼的五角大樓夸大中國威脅》的文章,作者是盧綱。全文摘編如下:
恐懼可能會縮小我們的視野,使我們變成色盲,削弱我們的深度感知能力并且扭曲我們的時間感。或許更重要的是,它可能會影響我們根據現有數據處理信息并且作出理性反應的能力。
無論民主還是專制,政界人士確保公眾順從的最簡單和最廉價的方式都是制造恐懼。美國政界人士對恐懼心理有著本能的了解。
例如,眾所周知,前參議員阿瑟·范登堡建議時任美國總統哈里·杜魯門和他的國務卿迪安·艾奇遜“把美國人民嚇個半死”,用艾奇遜的話說,具體做法就是描繪關于新興蘇聯威脅的“比現實還清晰”的圖景。否則,美國政府可能很難贏得公眾對大幅增加國防開支的支持。
如今,美國再次竭力爭取大幅增加國防開支。負責印度洋-太平洋地區安全事務的助理國防部長埃利·拉特納說:“2023年很可能是美國二三十年來在該地區的軍力態勢最具變革性的一年。”
他指的當然是亞太地區。在那里,美國的軍事存在將“更具有殺傷力、機動性和韌性,恰恰能加強我們所說的那種使一些快速和低成本入侵幾乎不可能發生的威懾”。
這是為了威懾入侵臺灣的行動(華盛頓現在承認,這可能不會很快發生),以及對抗中國咄咄逼人的“脅迫”行為。
美國眾議院剛剛投票通過了明年將達到創紀錄的8580億美元的國防預算,比拜登總統提出的數字多出450億美元。但紙面上的預算其實具有誤導性,因為五角大樓有著所謂的“預算資源”,可以輕而易舉達到預算的金額。例如,就本財年而言,美國國防部其實有1.64萬億美元可以用來分配給不同的武裝部隊。
“中國威脅”只是歷史在重演。在整個冷戰期間,對蘇聯威脅的夸張估計影響了美國的外交政策,美國公民經常被警告說要當心核末日。
正如已故的(美國前國務卿)科林·鮑威爾解釋過的那樣:“我面臨過的最大挑戰之一是冷戰結束的時候。我們當時失去了頭號勁敵……我們的整個架構都有賴于一個可能攻擊我們的蘇聯,但蘇聯消失了。”
他的這番話指向了美國外交和國內政治交叉點上的固有架構:敵人的必要性。“9·11”事件后,薩達姆·侯賽因的伊拉克和恐怖主義成為一二十年的威脅。虛擲的生命和金錢夠多了。現在,他們順勢(或者不順勢)用中國來滿足未來幾十年制造威脅的要求。
然而,與蘇聯、侯賽因、“基地”組織、塔利班和伊朗不同,中國尚不認為美國是“大撒旦”,也不希望把它當作敵人來打擊。
如果你看看主流新聞媒體的宣傳就會發現,大多數戰爭言論是華盛頓發表的。
來源:參考消息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