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享卡塔爾」我的“后方翻譯”錢杰給

導讀還沒到卡塔爾之前,我通過一部紀錄片記住了一名來自墨西哥的志愿者。上了年紀的他感謝卡塔爾給他機會接近世界杯,相信自己結束旅程回國時,...

還沒到卡塔爾之前,我通過一部紀錄片記住了一名來自墨西哥的志愿者。上了年紀的他感謝卡塔爾給他機會接近世界杯,相信自己結束旅程回國時,一定會變成不一樣的人。說到這里,他滿臉都是淚痕。當時的我對于這個墨西哥人的說辭以及突如其來的眼淚并無太多感覺。

然而到卡塔爾短短兩天,我確實感覺到“不一樣”了。雖然暫時無法具體定義這種“不一樣”是什么,但我正在感受它。

下飛機時,身披國旗或身穿球衣的人們在機場四處穿梭,讓人不自覺地感到興奮。紀念品店就設在行李轉盤旁,一邊是琳瑯滿目的世界杯元素商品,另一邊是身披喀麥隆國旗的球迷。我趕緊上前試圖用英語交流,告訴他們我來自上海,是巴索戈目前效力的球隊所在的城市。

“對不起,我聽不懂英語。”喀麥隆球迷有些茫然。于是我向他展示真人視頻,他便明白我的意圖了,立即高舉國旗,用法語說出了“巴索戈、加油、中國”等詞語。為了給這段視頻配上準確的字幕,我不得不越洋求助會說法語的朋友。但沒想到,因為喀麥隆球迷帶著口音,朋友很難辨認他說的話。緊急情況下,我又想到了一個人,申花球員錢杰給。他出生于加蓬,母語是法語,后來還在法國打拼多年。求助他時是北京時間早上7點,很快,我就收到了他的熱心回復。早起照顧兒子的錢杰給,意外加了個班,幫忙一字一句完成了翻譯。

申花可能是我與世界杯之間的一條特別的紐帶——這句話其實一點都沒錯。原申花理療師卡洛斯驚訝于我到了多哈,“你在多哈?是真的嗎?你是來工作的嗎?你要待到什么時候?”我一一回答并告訴他,我申請了加納隊的比賽門票,雖然還沒通過審批,“但是我們有希望在球場相見。”他說:“太棒了!”

卡洛斯是在2021年離開申花的,離開前他原本說:“美好的東西是值得等待的。”與這句話相配的,是他疫情前站在虹口足球場內場的照片。因為種種原因,他還是離開了,后來接受了加納國家隊的邀約,不久前又赴迪拜與奧拉羅尤共事,兩人一起在沙迦FC拿到了一座冠軍獎杯。此番作為加納隊的理療師,卡洛斯隨隊抵達多哈,即將開啟世界杯之旅。

另一名來自巴西的體能教練歐文始終沒有離開申花,他正身處海口備戰中超。關心世界杯的歐文發消息給我時,我正在阿根廷的訓練場邊,“抱歉,我回復晚了,剛剛在拍梅西。”歐文開玩笑道:“那是應該的,梅西更重要!”

離開阿根廷的訓練場時,時差帶來的困擾開始作祟。迷迷糊糊中,我向身邊的同伴感慨了一句:“如果有中國隊就好了。”如果有中國隊,為什么就好了呢?也許我們都不會再有選擇困難癥,比如糾結今天拍C羅還是等梅西;也許我們就可以乘坐本國足協為本國記者安排的車輛趕往球隊訓練場地,無需像無頭蒼蠅般繞了一圈又一圈;又或許是別的什么原因。總之,如果有中國隊就好了。

可能是嗅到了“同病相憐”的味道,當我說這話時,一群越南記者恰好迎面走了過來,他們也剛剛拍完梅西。“你們是越南人?”“你們是中國人?”世界杯對于我們都是遙遠的。彼此微微點頭后,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只有在新聞中心的人頭攢動中,你永遠不會感覺到尷尬。即使在韓國記者和烏拉圭記者相談甚歡、彼此交換球隊圍巾或紀念品時,你確實會意識到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但一轉身,你就會遇到一名英國記者,隨機攔住過往的記者,搜集各國記者的大頭照。我問,“來自中國也可以嗎?”“當然!”他得意地把他拍的“我”展示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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